李王阳压低了嗓音,半是关心半是戏谑,“若是被那人欺负了,可要和妹妹说说。”李王阳比了个手势。
“别冲动。”梅长沁握住李王阳的手,“夫人并没有苛待我,你也别去做什么。”
李王阳撅着嘴,十分不满,最后在梅长沁的目光下点点头,只是再三叮嘱,“姐姐,你可千万别怕她,虽然楼中传的厉害,楼主宠她跟什么似得,我倒是不信,她一个女人还能比得过我们这些良臣干将不成。”
梅长沁心头想或许还真的被你说中了,不过也只在心头绕一圈,“对对对。”
乌云从天边滚滚而来,阳光一下子被驱赶,细小的雨滴落下,打在身上,凉凉的。
“秋天来了啊!”闫山雨看了眼外面的细雨,关了窗。
宋初本想坐在榻上,硬是被闫山雨逼得进了被窝,此时整个人半卧在织锦铺就的软床上,流苏奕奕,懒洋洋的。手中捧着一本书,听见雨声,转移目光,正对上闫山雨有些愁绪的眸子。
宋初把书放在一边,动了动身子,“那位梅堂主?”宋初不知道怎么开口。
床边放着一张雕花大椅,闫山雨坐下,给宋初掖了掖被子,“她是刑堂的堂主,还记得我未成为楼主的时候,她对我颇为照顾。”是以,闫山雨对梅长沁一直以礼相待。
梅长沁的寂寞的凤眼,和那孩子如此相似,宋初在闫山雨脸上逡巡一圈,“怎了?”闫山雨摸摸脸,“可是有什么?”
宋初摇摇头,仔细一看,好像哪里都不像,恍惚间,又好似和闫山雨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今日怎的如此看我,可是不认识了?”闫山雨得不到答案,戏谑道。
“怎会,”宋初下巴一圈的肉都没了,脸颊微微凹陷,自有一番柔弱的气质,偏偏她神色自然,落落大方,不似那悲春伤秋之人,多了几分山外之气,“只是在想若思清有了孩子不知道长成什么模样。”
闫山雨难得脸红,说话都不利索,“怎,怎的忽然说到这个……”
宋初但笑不语。
闫山雨气结,“初儿难道想尽早嫁过来吗?那我会好好安排的。”
宋初一愣,知道自己被调笑了,忽的严肃了表情,十分正经的看着闫山雨,“思清,我有话要对你说。”
闫山雨怔楞住,担忧道,“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