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应是,转身到了桌子边,布好菜,“主子,先吃点儿东西吧!”
宇文乾坐下,看着桌上精致的美食,夹了一口,再合意,没了陪伴的人,终是有些寡淡。
归云楼中,一派寂静,特别是偏西的院子,那早已不算归云楼正中之地。不时出现的鸟鸣孩童的叫声,倒是增添了一抹活力。
“娘亲,怎的愁眉不展,是松儿比划的不好吗?”小小年纪的孩子头上扎着两个小包,随着跑步的动作一摇一摆,好不可爱。她扑到红衣女子怀中,仰头,撒娇。
女子秀眉蹙着,眉宇中点点愁绪,看着孩子天真活泼的笑容,新的都敞亮了几分,“哪有,松儿小小年纪,便能蹲一个时辰马步,简单剑招,可是一般孩子都比不上的呢?”女子捏捏孩子软乎乎的脸蛋,忍不住那脸去蹭蹭。
孩子咯咯直笑,高兴极了,狡黠的眼睛瞪的老圆,“肯定是松儿有个武功高强的爹爹和美貌的娘亲。”
“不害燥。”女子的手指在小孩眉心处轻轻一点,却是被孩子无心之言戳中了心中的秘密。这几日那院中的事儿闹得极凶,连让她筹办的婚礼都取消了。
可是那人的面色也更黑了,越发的喜怒无常。
“娘亲,娘亲,你又在想什么呢?”正在说着趣事的小孩没有得到回应,不满的嘟起嘴巴。
“没,没有。”女子摸摸孩子的头,和蔼的笑了,“娘亲刚刚开小差去了,松儿再给娘亲说一遍如何?”
“好!”
欢声笑语越不过重重围墙,宋初所在的院落比以前更冷清了,这好像是自那次闫山雨的责骂后开始的。
“夫人,喝点儿水吧!你已经不吃不喝七日了,再不吃点儿东西,你……”绿柳急的要哭出来,红红的眼眶不知道私底下哭了多少次。
宋初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几日不见阳光,本就白净如玉的手越发的无血色,能看到皮肤下面发青的血管。绿柳赶紧把人扶起来,身后垫了垫子,宋初如一个破布娃娃,任人摆弄。
水端到宋初嘴边,干渴的嘴唇已经裂开了皮,提出抗议。思维却指使着她转过脑袋,不去看那诱人的液体。
绿柳也不得不敬佩宋初这求死的决心,已过几日,闫山雨没有再次踏入,大有让宋初自生自灭的打算。绿柳叹息一声,男人果然最是无情。
“夫人,您千万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宋初还能说得出话,只是有气无力,“他倒是狠心,何不给我来个痛快。”
“夫人,说什么傻话。”绿柳把碗朝前递了递,宋初用力抬起右手,绿柳一个不注意,瓷碗落地,散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