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轻轻试了嘴,嘴角微微勾起,宁静温婉,“自然,还不知女官怎么称呼?”
那女子略有些惶恐,“哪是什么女官,夫人唤奴婢绿柳便可。”
“绿柳?婷婷绿意,蒲柳之姿,好名字。”女子肤白貌美,虽是下人,却自有一股英气,宋初赞了一句。
绿柳眉眼弯弯,“夫人说笑了,楼主赐名,是属下的福气。”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宋初在屋子里待不住,等到日头高照,暖烘烘的阳光驱散了山间的寒意,宋初便提出要出去走走。
罗城,硝烟寂静,云雾缥缈。暖阳初升,染红了天边的朝霞。
宇文乾穿戴好衣衫,德全匆匆进来,神色不虞。
“怎么了?”宇文乾系好腰间的彩云刺绣腰带。
德全探过身,“主子,今日在门外发现的。”手摊开,掌心中一张白净的宣纸,上面线条弯曲,密密麻麻的绘制着不知名的什么。
宇文乾拿过一看,目露震惊,地形,路障,守卫,一一标注,比完整的军事地图还堪称完美,“这是?归云楼地图?”
“属下已和入归云楼探子递回来的局部图对照,八九不离十。”德全也满脑的浆糊,从沈芳芳莫名其妙而来,至今日完整的归云楼地图,好像背后有股无形的势力在暗暗推搡。“主子,这可信否?”
宇文乾一手拿着信纸,一手摩挲着上面已经干涸的字迹,脑海腾翻。连自己派出去的人都完成不了的事情,这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宇文乾没有回答,慢慢的捏紧纸张,关节泛白。
好久,宇文乾才松开,“沈姑娘和神医把解药弄到哪一步了?”
“何神医的意思是快了,不出五日便有结果。”
“可有夫人的消息?”宇文乾问这话的时候气息明显紧了两步。
“主子恕罪,属下们无能。”德全低着头,惭愧不已。
“已经快半个月了啊?”忽的,宇文乾楠楠出声,也不知在感叹什么,朝阳的光打在身上,整个人都陷入金色的光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