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赦,我并非虚言。”回程路上,周钰淡淡开口。
无赦还是面无他色,恭敬道,“先生,属下对她确无二心,不过都是为了归云楼。”
周钰盯着无赦半晌,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好好,不愧是楼主也欣赏的人。”
流溪县,日暮时分,一间寻常庭院,大门紧闭,小门边几人焦急不安,“主子怎的还未回,都已经天黑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不应该啊!主子并没有召集我们。”远目眺望,一团影子急急而来,门口众人冲将出去,“是主子。”
近了,有人才发现不妥,宇文乾被德全背于背上,何有信老神医焦灼不已,银杏眼眶通红,更重要的是少了一个人,却无人敢问。
“快,把主子放到床上。”何有信见到同伴,心里松了口气。
安静的院落忙了起来,气氛压抑,守备森严。
丝质铺就的檀花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低眼,瞧见胸口沁出的红。抬起手,轻抚上去,另一双摊开,皱巴巴的纸条藏在指间,“初儿。”只见他嘴型闭合,倾吐一个人名。
宋初坐于精致的厢房中,纱窗飘摇,香炉生烟,眼睛一动不动,仿似没了知觉。忽的听闻敲门声,宋初眨眨眼,“进来。”
周钰推门而入,宋初站起身,面带微笑,欣喜道,“先生回来了?那不知宇文乾在何处?”
周钰面色难看,扑通一声跪下,杀得宋初措手不及,“先生这是……”
“夫人恕罪,属下辜负了夫人和楼主的期待,让那贼人跑了。”宋初拧眉,“你且细细说来。”
周钰似模似样的说了,“都怪属下太过粗心,让他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