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你不必如此。”生怕自己伤到她了。
宋初摇摇头,语重心长的叮嘱,“周公子说得对,思清,你如今身份不同,任何人都不能随意相信,”她指了指自己,“包括我。”
周煜听了意有所指的话心里一凉,又不敢看闫山雨的表情,只能把耳朵竖起来。
闫山雨不知晓周煜的千百回肠,喝药的手一顿,反驳道,“初儿,若这世上连你也骗我,我便不活了罢。”
宋初心里如暖流流过,忍不住吐露心肠,嘴里有些哽咽和愧疚,“思清,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始终不会害你的。”
俩人经此坦诚,距离更是近了一步。周煜悔不当初,居然给人做了嫁衣,对宋初更是戒备。
闫山雨毕竟事务繁忙,喝了药,用了饭,便回去了,和他随行的还有周煜。
大门一关,闫山雨的掌风便甩过来,周煜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在你今日去之前,我说过什么?”
“唯夫人之命是从。”
闫山雨怒极反笑,踱了两步,“那你倒是说说你刚刚做了什么?”
“属下是例行公事。”周煜死不承认。
“好好好,那你现在记住,宋初是我的人,我信任她,这种事儿以后绝不能再发生。”
周煜心头一松,果然自己在楼主心中还是有位置的。接着又听他道,“既然伺候人的活儿你做不来,你还是先回归云楼吧!”
周煜急了,要是他走了,宋初不知要翻出什么花浪来。他跪着不说话,闫山雨可没有半点儿疼惜,留下一句“明日出发”便自行办公去了。
宋初甩开绣了一半的荷包,没了闫山雨和周煜的存在,脑子空出来,满满得都是宇文乾那个复杂的眼神,心痛的无以复加。不过月余,这个人怎么就瘦了那么多,身边的人都干嘛去了,怎么就不好好伺候着呢?
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呢,宋初恨恨的打了自己一下,兀自伤心,有些后悔今日的举动。多不是怕引起周煜怀疑,她怎会连一句话都和宇文乾说不上,对周煜的感官更是差了几分。
银桃呆呆得瞧着在家小姐兀自纠结,从闻到熟悉的香味就知道谁来了,依她对主子的了解,见了小姐不立刻把人带回去就奇了,想来都是自己和暗卫的人打斗时塞进去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