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了。”
“为何?以前还有海盗,现在海盗可都少了。”
“不方便。”提起以前的丰功伟绩,岳苼打开了话匣子,“可不是,以前我和兄弟几个,趁着夜色出发,那些海盗都动不得我我们分毫。我祖上曾三代为海上大将,习得一身武艺,深谙水性,我那几个哥哥更不得了,瞧见没,我这老哥,他太爷爷可是做过施琅清将军的军师的,想当初和迪尤一战,真是卷天地之……哎,老哥,你别弄我啊,我说的都是事实……”洋洋洒洒的一篇,魏宁安看得三人听的津津有味,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岳苼这才注意到三人笑眯眯的表情,自己也笑了,“我说的是真的。”又被魏宁安拧了大腿。
“那你和我说说你们当初出去防止海盗都用了哪些战术。”魏宁安仔细看了看开口的人,面色柔和,神情真挚。很不对劲,他们不是来还食盒的吗?
“哎呀,这说起来可就长了……”魏宁安一双眼睛昏暗带着精光,好像确认了什么,也不折磨岳苼了。没了打扰,岳苼越说越起劲,边上盛开的鲜花都被他比了下去,“……你说海盗天天在,我们天天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老哥和我一合计,便想了个法子,纠集全部渔民,组成一个自卫队,武器强的放哨,手艺好的捕捞。又教人射箭拳脚,趁人来了就往海里钻,不要说还真的在海盗眼皮子底下逃了几回。可是战斗焉能没有伤亡,后来便有人退出了,不然啊,我真想弄个队伍把那些杀我同胞的海盗给弄死……”
“现在不是就有机会吗?”
“哎,那都是要检查出身的。”一直沉默的魏宁安出声了,一身粗布衣,遮不完手腕,露出苍老干瘪的皮肤,去年还未如此衰老啊!
岳苼熄了生,讪讪的笑了,“我祖上不是那个么?哎,当时就贪了点儿,嘻嘻……”说起来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立马又豪气万丈,“那是因为当时我还没出生,不然,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宋初笑了,青丝都在空中颤动,“怎么你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因为我会记住这个教训。”头微微仰着,阳光洒下一缕,正好打在脸上,掷地有声。
宇文瑞看了宇文乾一眼,见他端着白玉盏若无其事饮茶,骨节分明的手看上去力量十足。视线移到魏宁安身上,“我听说要太子殿下要招水军,如果想为国出力,绞杀仇人,就去试试吧!”
岳苼看着还留在自己怀里,重了不少的食盒,抬头,“老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不是来还东西的吗?怎么又拿回去了?
魏宁安看着龙飞凤舞的清明二字,神色悠远。最后他问了一句,方知这二字和那新刻上的字都是出自那温和之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