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桃,去看看药煮好了没。”
宋初闻言眼眸一抬,淡淡地说道。
银桃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却看见宋初面上平静的神情,只得不甘心地转身去厨房端药。
“父亲想必也知道前一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宋初仔细嗅了嗅茶盏当中残留的一丝茶香,方才说道。
“军中传的沸沸扬扬,为父怎么可能不知道!”宋进贤闻言不禁瞪起了眼睛,“不是说你和驿儿都被一个该死的老头子挟持,最后只有你回来了吗?”
宋初微微一怔,但随即也不揭穿,只是淡淡地道:“是。”
“我原本以为你对宋家会有一些感情的,可是现在看来真是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了!”宋进贤闻言不禁更为生气,“你二姨娘自从家中出事以后不曾和为父再联系过一次,眼下咱们能够指望的除了文驿还有谁!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不孝女!”
宋初闻言,眼眸不禁一弯,其中写满了嘲讽。
“父亲的意思,是让初儿挺身而出,替大公子去死。”
她不无嘲讽地说道。
“你该知道,眼下只有文驿能够振兴咱们宋家了。尽管国公出事,可是他已经坐到了都督的位置,想必没多久就能成为将军。到时候咱们家岂不是又振兴起来了?而你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日后又能够有多大的出息?在家族危难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挺身而出?”
宋初闻言倒是没有生气的意思,甚至还微微笑了笑。
“父亲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若是女儿告诉您另外一件事,您可能就不会这样想了。”
宋初慢慢地说道。
“难道是芊芊联系到了京城的哪个皇子?”
宋进贤脸上顿时浮现出有些憧憬的笑意来。
宋初微微冷笑,垂下眼睛仔细地盯着手中的茶具:“恰恰相反。我想告诉您的是,大公子他是因为跟着那老头练邪功,最后走火入魔而死的。”
“你说什么!”
宋进贤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由于经常在灯火下熬夜写文书而变得昏黄的眼睛当中涌现出惊愕的怒火来:“你,你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