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乾淡淡摇头,“宋初呢?怎么样了?”
德全心中恍然,不禁有些微微伤感,叹息一声道:“自那天听说您没事之后就昏迷过去了,现在还没醒来呢。”
宇文乾闻言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半晌突然有些疲倦地道:“拿了棋来给我。”
“是。”
德全知晓自家皇子一向喜欢下棋,连忙将棋盘和棋子拿来,正在犹豫是否和主子下棋的时候却看见宇文乾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用想了,我自己看。”
德全闻言一怔,但随即苦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他那臭棋篓子,自家主子当然不会和他下了。
一时间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宇文乾左手和右手下棋的轻微声音传来。
“主子,小心伤口。”
德全眼见他下棋越来越专心,额头上更是冒出微微的汗水来,不禁有些担心地提醒费道,“大夫说了,不让您乱动。”
宇文乾却恍若未闻,只是将手中一枚白色棋子缓缓地放在棋盘上。
德全欲言又止,正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其面色更加苍白起来,一向漂亮又淡定的眼睛当中竟流露出一丝少有的怅然,控制不住地全身微微发抖起来。
“四皇子!”
德全大吃一惊,正要上前去查看,却看见自家皇子一向坚定的目光竟然涣散起来,接着薄唇微启,口中慢慢地流出鲜血来。
“主子,您……”
德全不禁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竟有种无法呼吸,也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无妨。”
宇文乾咳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