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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之后,便是正式的科举了。
王太傅说是那般说,心中还是极为关切儿子的,每日吩咐厨房给儿子熬了绿豆汤清火。王之谦科考那天王太傅更是紧紧地守在外面,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王之谦出场的时候满脸喜色,太傅的心自然也就放下了一半去,问道:“出了什么题?你答得如何了?”
王之谦想了想道:“出的是治国与仁孝,前几日方才看过的。答得还不错,前三甲肯定有我。”
身边便有几个不认识的考生看过来。其中一个冷哼了一声,道:“大言不惭。”
王之谦却也不和那考生计较,只是淡淡一笑道:“爹,咱们回去罢。”
放榜的时候王之谦果然是状元。太子未免有些意外,拿过王之谦的卷子看了又看。那考官奇道:“太子您在看什么?”
太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又朝着王之谦笑了笑,赞许地点了点头。
王太傅老怀大慰,一边老脸都笑开了,一面口中还谦虚道:“承让,承让了,是犬子一时幸运罢了。”
宋进贤看得心中不禁发酸,暗暗想到:“若是文驿下了场,定然不会比那劳什子的含玉而生更差。说不得便也是个状元了。”这样一想看王太傅的眼神便有些不是滋味,偏偏那王太傅像是炫耀一般地看了他一眼,纵使宋进贤牙根发酸,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地上前道:“恭喜王太傅了。”
“哈哈哈,一时幸运罢了。”王太傅虽是口中这样说着,眼里却难掩得意之色,只恨不得让别人都知道这件事。
宋府。
宋初坐在府中淡淡地听着银桃的汇报,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世看到的那一幕。
新皇上位,事业正如日中天的宇文王朝的状元,一头撞死在新皇登基的路上。那鲜血流了很远很远,地上的玉佩后来被王太傅捡走,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