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二三里处,有一小村,皆是淳朴善民,陈居士可前去借宿。”主持师太言道。
“多谢师太,小子明日再来拜访。”陈颍言谢一声,翻身上马,消失在夜幕之中。
今日陈颍和黛玉来牟尼院祈福,本就是为了见妙玉而来,陈颍思虑到牟尼院的主持与慧安乃是好友,很可能受过慧安嘱托,提防于他。所以并未透露真实身份。
主持不知陈颍身份,自然就不知陈颍与妙玉的关系,白日所见,也只是与陈颍同来的黛玉备受妙玉喜爱,因此她并未联想到慧安的叮嘱上,毕竟天下陈姓之人何其多也。
但今夜之事,她再看不出两人之间的不寻常,那就是傻子了。
“妙玉师侄,你与陈居士认识?”想到两人白日就已认识,主持师太又补充道,“在你上京之前。”
妙玉面不改色,回道:“今日初识。”
主持并未因妙玉的少言寡语生气,继续问道:“我观方才陈居士身上的披风,好像是师侄的?”
妙玉解释道:“白日与他妹妹相谈,甚觉投机,方才见他寒冷难耐,便将披风暂借与他。”
纵是妙玉十分冷静,面不改色,但主持数十年来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阅历深厚,短短两句话,她就确定了“陈居士”就是慧安叮嘱她留意的陈颍,也是名震京城,令所有寺宇胆寒的那个陈颍。
主持师太并不想趟这趟浑水,慧安只是她曾经在苏州出家时名义上的一位师妹罢了,关系并不亲密,收留她们师徒都还是看在钱财的份上,要她为了慧安一句叮嘱就得罪陈颍这样的煞星?
“原来如此,那位女居士的确是难得的灵慧之人,天色不早,师侄早些回去歇着罢。”
妙玉急忙道:“师伯,我师父她还未归来,不知师伯可知师父她去了何处?”
主持师太道:“师侄不必担心,你师父前去寻访故人,许是相谈甚欢忘了时间,明日也就回来了,必是无虞的。”
【我与她又不相熟,如何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