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和玉儿来看你了,近来身子可好。”
贾母笑道:“我这把老骨头再好又能好到哪里,要是你多带着玉儿来陪我说说话,我这精神头儿肯定会好上不少。”
自从陈颍得知黛玉已经知道王夫人暗害林家的事后,陈颍就尽量不来贾家,能借口回绝的都帮黛玉挡下了。
这也就是贾母挖苦的原因。
“老太太,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府上喜事连连,你哪儿还用我和玉儿来给你提神啊。”
陈颍笑道:“再说了,我和玉儿要是常过来,还不得被人当成谄媚巴结之人,我可受不了这个。”
贾母板起脸道:“我的宝贝外孙女儿来看我,谁还敢嚼舌根子不成?”
“老太太您又不是不知道,那起子小人惯会捕风捉影,凭空捏造,我可不想给他们败坏我心情的机会。”
“老太太若是想玉儿了,可以和二妹妹三妹妹她们一起,去玉儿那边做客嘛,我和玉儿可是欢迎至极。”
贾母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若是去了,你们哪里还放得开,而且我这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了。”
“老太太,今天怎地不见宝玉?”陈颍忽然问道。
“他啊,又被他老爷叫去了,好端端地又开什么恩科,这功名越发的不值钱了。”
陈颍暗自冷笑:这话说的,贾宝玉没本事就贬低功名的价值,我还没刺激贾宝玉呢,你倒是想先踩我两脚?
“老太太,你可莫要如此说,宝玉以前童言无忌,批判读书做官之道,可是让许多人心中不满,不过是看在宝玉年幼无知,这才不作计较。
若是您老也说这种话,那传出去可就麻烦了。”
贾母面色一滞,“年幼无知”,这是说宝玉呢,还是说她呢?
陈颍若是知道,肯定会告诉她,你们两个都很无知。
被陈颍不着痕迹地教训了一番,贾母不但不好发作,还得感谢陈颍出言提醒,心中何等憋屈,可想而知。
陈颍转移话题,笑道:
“对了,我听闻近来北静王府和王家都常来府上,莫不是王家太太也看中了宝玉,想招个金龟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