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常与贾府往来的太医王济仁被请来了。
这时贾母才开口言道:
“胡太医,麻烦你将诊断的结果说一遍。”
胡君荣道:“从脉象来看,贵府二奶奶并非是寻常的偶感风寒,而是损了根基,这才招致病邪入体。”
“那不知胡太医可有诊出究竟是怎样损伤的?”
“回老太太,病人应是曾经服用了超过剂量的藏红花,流掉胎儿之后,余下的药性残存问题,毁伤了根本。”
“放屁!”忽地一声怒喝,正是太医王济仁。
“王济仁你什么意思,我难道说错了不成?”胡君荣怒道。
王济仁冷笑道:“琏二奶奶的确不是寻常风寒,身子根基有所损耗也是对的。
只是我从未听闻,诊脉能诊出病人是服用过藏红花损了身子,你怎知不是劳累过度损了元气?”
贾母看向王济仁,皱眉道歉:
“王太医,之前你不是说只是寻常风寒吗?”
王济仁拱手道:“还望老太太赎罪,其实我早就诊出琏二奶奶的身子有所亏损,只是琏二奶奶不想让您老担心,让我替她隐瞒。”
贾母脸色稍缓,以王熙凤要强的性子,的确能做出这种事。
“王太医方才说,诊脉不能确定是否服用过藏红花?”贾母问道。
“并非不能,若是时隔不久,自然是能诊出的,但琏二奶奶体虚已有两年多了,时隔至少两年,要是能诊断出吃了什么药,那就是神仙手段了。”
胡君荣反驳道:“直接诊脉自然看不出来,但我是反着推证的。
前几日我刚诊治了一名女子,她因为误用藏红花,流了胎儿并且伤了身子骨,其脉象与贵府二奶奶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