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林姑父,堂堂两淮巡盐御史,依然奈何不了王家,他一个五品同知,还是个虚职,又当如何?
贾琏清楚,单凭他自己,一个小辈身份就已经把他限制死了,这事必须要借着贾母的权、威来行事。
所以便有了这出“苦肉计”。
贾母看着憔悴虚弱的王熙凤,叹道: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要是把身子折腾坏了,看你到哪儿后悔去。”
王熙凤哭道:“若不是舍不得老祖宗,我这会儿已经去了。”
贾母急问道:“倒底出了什么事?怎地说起这种晦气话来。”
王熙凤哭诉道:“老祖宗,也只有您还心疼凤儿,求您替凤儿做主。”
“好好,老婆子我给你做主。”
贾母一瞪贾琏,喝道:
“琏儿,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你又欺负凤丫头了?”
“老太太,孙儿不敢。”
贾琏忙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刚才胡太医诊脉后,说脉象很是复杂,不是普通的风寒,而是身子骨毁了根基。”
贾母斥道:“我怎么跟你说的?不管他诊断出什么,你只管拿银子打发他走,不要信他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贾琏忙道:“本来我也不信,还差点气恼动手。”
“只是胡太医说他前不久才把过一例这样的脉,脉象几乎一模一样,说是,说是……”
“他说是什么?”贾母怒道。
“他说,这是流胎的药服用过多,内毁子宫,伤及根骨。”贾琏悲痛欲绝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