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淡淡地看了静德一眼,后者连忙收起了讨好的笑脸。
“首先,他们只是来与你等理论,并未告到官府,所以不构成诬陷。”
说到这里,陈颍神情瞬间冰冷,声音也变的一片冰寒。
“还有,你刚才是在教我做事?”
冷汗顺着额角流下,静德惶恐道:
“不敢,不敢,贫僧只是想请陈施主主持公道,并无其他意思。”
“我说过,今日我是为所有人讨一个公道,而不是为某个人主持公道。”
陈颍淡漠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让他们一头雾水,为所有人讨公道,和替某个人讨公道,这两者难道是矛盾的?
就在众人都疑惑不解时,陈颍淡淡扫视了一圈,开口道:
“你们知不知道,之前你们围在这里,堵住了街道,按照律法是要被抓起来打板子、缴罚银的。”
陈颍的话宛如一颗炸弹在人群中引起轰然大波。
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法盲,压根不知道陈颍所说的律法,此时一听看个热闹竟然会被打板子,还要发银子,他们简直难以置信。
“而导致你们围堵在这里,触犯了律法的,正是这几个水月寺的和尚。”
说着陈颍又转身看向静德和尚,冷声质问:
“是谁给你的胆子当街支起油锅,燃起明火?难道你不知道京中设有火禁吗?”
静德和尚连忙惶恐弯腰低头,承认错误。
“陈施主,贫僧确实不知火禁之事,如今方知自己犯下大错,我这就去官府领罪,不论是杖大还是罚银,贫僧都甘愿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