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可以奇异,因为他是出家人,而陈颍非但不是出家人,身后还有一个大家族,若是担上一个天命之人的名头,皇家绝对容不下陈颍。
哪怕陈颍现在立即出家也来不及。
不过既然看穿了对方的想法,陈颍自然不怕,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反驳道:
“骆宾王七岁作《咏鹅》,流传至今。
孙权九岁出使荆州,讨要父亲遗体。
甘罗十二岁出使赵国,智取数城,拜为上卿。
岳飞长子岳云十二岁便能领军征战,二十一岁以百骑破百万雄师。”
“这些人那个不比我更惊才绝艳,按照你的说法,岂非他们也是妖孽,也会祸乱国家?”
“可事实是什么?他们非但不是妖邪祸患,反倒是英雄豪杰。”
“今日你仅凭我远比常人出色,便诬我为妖孽,我绝不屈服。”
“你只说我远超常人的才干,可知我自幼便习文练武,风雨无阻,日日不辍。”
“还有陛下,更是最好的例证。陛下年幼之时接承重担,终致国朝兴盛,邻国伏首,又有多少人能体会陛下背后付出的努力和辛劳?”
太上皇听闻此言,想起继位初期所受的磨难,以及变强路上受到的嫉恨非议,一时间与陈颍感同身受,竟红了眼眶。
和尚见太上皇如此,忙加料道:
“简直是强词夺理,你举证之人,哪个如你一般文武双全,还谋略过人?”
“就是不说这些,单是你这具身体,便远异于常人,目可察微,夜能视物,耳力亦是极佳……”
不等和尚说完,陈颍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