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听到薛蟠话里的意思是陈颍会来,冯紫英脸色一遍,立即起身拱手道:
“论理,我该留下陪着饮上几杯才是,只是突然想起今儿还有件很要紧的事,回去还要见家父面回,实在是惭愧。”
“过几日我特置一个东道,给你们赔罪。”
听到冯紫英准备跑路了,陈颍让小二拿上从酒窖里取出来的好酒,慢悠悠地上了二楼。
见冯紫英突然要爽约离去,薛蟠、贾宝玉都不肯依,死拉着冯紫英不放。
冯紫英心中着急,面上却不敢显露,只笑道:
“这又奇了,你我这些年来,哪一回有这个道理的?”
“实在是有要紧的事不能留下,若必定要我喝,现在便拿了酒来,我喝足两大杯再走就是了。”
听他如此说,薛蟠和贾宝玉只得作罢,松开了他,四下去寻酒和酒杯。
贾琏笑道:“今日本就是来和陈兄弟的好酒的,现在他酒还未拿来,你们又去哪里寻呢。且安心等一会子,想是也该来了。”
冯紫英正心虚呢,如何敢见陈颍,忙道:
“实在是有要紧的事,再不敢等下去了,不然回去家父定是要攘我的。”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推开,几人闻声望去,正是陈颍来了,身后跟着一小二,怀抱了一筐,里面整齐放着好些白莹莹的瓷瓶。
“冯兄怎地要走,莫不是我去的太久,冯兄等不住了?”陈颍笑吟吟地看着冯紫英。
薛蟠热情地替冯紫英解释道:“紫英他有紧要的事要家去面见他父亲,既是急事,我们也不好强留他。”
“原来是这样啊,倒是情有可原,不过我这酒冯兄若是不尝尝未免遗憾,还是喝两杯再走?”
冯紫英笑道:“刚才我们还说呢,我自领两杯再走,可巧陈兄弟就拿了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