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包厢里,贾琏和贾宝玉坐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薛蟠就带着冯紫英来了。
“好啊!许久不见,难得今日出来高乐。”冯紫英进门便大笑道。
宝玉笑回道:“家中管的严,一向少会。老世伯身上安好?”
冯紫英答道:“家父倒也托庇康健,但家母近来偶感风寒,不好了两天。”
众人一阵寒暄闲聊,宝玉突然问起:
“冯大哥,你脸上这是怎的了?”
几人便都看向冯紫英的脸,细看之下,有一块淡淡的淤青,很不显眼。
贾琏奇道:“倒是宝玉眼神儿好,我竟半天未发觉,紫英,你这是怎么弄的?。”
薛蟠笑冯紫英道:“定是他又和谁挥拳,挂了幌子了。”
冯紫英脸上一僵,然后回道:“从那一遭把仇都尉的儿子打伤了,我记了,再不怄气,如何又挥拳?”
“这脸上是之前去打围,在西山被兔鹘捎了一翅膀。”
贾宝玉又问道:“单是你去了,还是世伯也去了?”
冯紫英无奈道:“可不是家父去!我没法儿才跟去罢了。难道我闲疯了,留在京里咱们几个吃酒听唱的不乐?寻那个苦恼去。”
“这一次,真是大不幸之中有大幸。”
几人聊的高兴,全不知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被陈颍听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