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道:“微臣薄见,是国师还是妖邪,与出身无关,全在于他们做了些什么。”
太上皇点点头道:“你继续说。”
“虎力大仙三者,虽是山中野兽成精,但三者受道家教化,与寻常那些嗜血成性的妖不同。”
“三者进入凡人国度显现神异,被尊为国师,对于车迟国国主和百姓来说,他们三位就是国师,因为他们能让车迟国风调雨顺。”
“但对那些被打压、抓捕,沦为苦力的和尚来说,三者便是妖道、妖邪。”
太上皇思索道:“你的意思是,正邪取决于立场?”
陈颍点头道:“正是,若是他们凭借法术蛊惑国主,在车迟国作威作福,践踏凡人,那自然是妖邪。”
“但他们保佑车迟国风调雨顺,宣扬道家教义,教化百姓,这却不是邪。
至于欺压和尚确实过分,但那是教义之争,和心中正邪无关,若是和尚得势,一样会打压道教。”
太上皇陷入沉思,陈颍也不再多说,说这么多已经足够在太上皇心底种下一颗种子了,他没指望凭他一张嘴就能说服太上皇。
还是得拿出实证。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大缪,妖便是妖,又岂有妖不伤人的。只不过是有些妖更有灵智,懂得克制本性中的嗜血,蛊惑世人,以图更多。”
随着洪钟大吕般的声音,自殿外走进来一和尚,慈眉善目,面阔耳大,身披宝光流转的大红袈裟,端的是一份高僧做派。
陈颍心底暗骂:还特喵的妖就是妖,你当自己是法海啊。
陈颍看向进来的和尚,一副你谁啊的表情。
太上皇的沉思被打断,见到来者,笑道:
“原来是大师来了,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