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毕,李埑笑道:“陈颍,随朕在这御花园里转转。”
“学生遵命。”陈颍拱手道。
走了一段,李埑感慨道:“自朕登基以来,还未曾好好看过这御花园。”
李铭忙道:“父皇心怀社稷,每日辛劳处理国政,儿臣以您为荣,只盼儿臣能做些什么,为父皇分忧。”
陈颍心道:看来这父子两人之间确实不是天家的那种淡漠亲情,只是为何要告诉我这些?难道是想让我看清李铭的份量,然后“贤臣择明主而侍”?
“皇上心系黎黍,为百姓殚精竭虑,实是我大夏明君,百姓之福。”
李埑摆摆手道:“行了,你们也别恭维朕了。”
一面又道:“摆驾太液池。”
众人才至太液池不久,便有人回道:“皇上,大皇子殿下来请安,现在御花园外求见。”
“李镬,他来干什么?”李埑道,“传他进来罢。”
陈颍有一种预感,这位大皇子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大皇子李镬随着太监进来,恭恭敬敬地给李埑请安,又和煦地与李铭打了招呼,然后看向陈颍道:
“想必这位便是鼎鼎有名的‘颍公子’罢,久仰久仰。”
陈颍谦虚陪笑道:“殿下客气了,我不过是一寻常学子,公子之称我担不起,殿下叫我陈颍便可。”
李镬热络地笑着,“这怎么行,不若我叫你表字子阳如何?”
“但凭殿下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