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笑道:“既然何首辅让人拿着他的手书去兵马司捞人,那就说明这个人对他有用处,他要保下这人,又不愿与贾家交恶,自然就会派人那个学子登门赔罪。”
贾母道:“颍哥儿说的有理,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做?”
陈颍道:“虽说对方身后是当朝首辅,但毕竟是琏二哥躺在床上昏迷,静心等着对方上门便可,到时候双方互相给个台阶揭过此事就是了。”
说完陈颍起身道:“老太太,既然已经没事了,我便带玉儿回去了,明日我还要入宫拜见皇上,得好生准备,以免失了礼数。”
众人听了陈颍之言心下一惊,贾母暗道:之前已经很高看他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才入京不过两三日,就能被皇帝召见,不可小觑。
贾母道:“既是皇恩,自当好好准备,我就不留你了,你自去罢。”
陈颍便作辞离开,叫了个丫头带路去找黛玉。
陈颍到时黛玉她们也正在谈论贾琏的事,见陈颍来了,忙起身相迎。
“哥哥,你没事罢?”黛玉担心道。刚才她听探春她们说贾琏被打的事情和陈颍有关,担心贾母等人为难陈颍。
陈颍笑道:“我没事,就是老太太有些拿不准主意,叫我过来一起商量,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
黛玉这才放心。
陈颍见除了三春在场外,还有一个小不点儿正缠在黛玉身边,便问道:“玉儿,你不给我介绍下这位小朋友?”
黛玉笑道:“这是凤姐姐的女儿,大姐儿。”
陈颍弯腰凑上去仔细看了看,笑道:“原来是琏二哥的闺女啊,长得真可爱。”
巧姐儿歪头盯着陈颍看了一会儿,伸手到陈颍面前,掌心上有颗蜜饯,说道:“哥哥,次糖。”
巧姐儿如今才五岁左右,正是换牙的时候,陈颍见她少了两颗门牙,说话时用舌头抵着漏风出,“吃”也就变成了“次”,因而想起了陈沁小时候,不由会心一笑。
探春纠正他道:“这个不是哥哥,该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