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道:“香菱虽爱顽,有时还犯迷糊,可却一点儿都不懒的,这半年来可都是她一直照顾你的。”
晴雯咬着唇跺了跺脚道:“爷,我不过说她两句你就着紧地护上了,我自然是知道她的好,不用爷提醒。”
陈颍笑道:“要是别人说你我自然也是护着的。”
晴雯脸上更添几分红意,忍着羞意将剩下的衣物的挂起,转过身嘴角悄然露出一抹笑意。
收整完衣物,晴雯斟了茶来给陈颍吃,边去整理行李中的其他物件儿,边问道:“爷还没跟我说为何要推迟行程呢。”
陈颍回道:“这不是突然想起来二十四号是香菱的生辰么,这是她到府上的第二个生辰了,去年我在应天书院不赶巧,便想这次给她庆生儿完再走。”
“原来还是为了她,那你找香菱给你收拾去。”晴雯脸色一暗,将手上的书丢回行囊里转身便要走。
陈颍拉住她道:“你这个性子若不改改以后可有的是苦头吃,这不是你不记得生辰了吗,若是知道,我定然也会给你庆生儿的,你竟还吃香菱的醋。”
“谁吃她的醋,这原是她收拾的行李,你又是为她留下的,自然该她来弄,我又何苦在这儿讨这个嫌,还是离了这个地儿的好。”晴雯用帕子拍了下陈颍的手,让他放自己离去。
见她还要闹,陈颍道:“我原以为你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成这个爆炭性子,再不想在府上待了半年你还是这般,是我们对你不好吗?”
晴雯一时便红了眼眶,“我自是知道你们都对我好,可我觉得我不该受这份好,爷若是瞧不惯我这性子,正好把我撵了去,岂不清净。”
陈颍明白是大家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让她产生了自卑,偏她又是个惯用赌气耍狠伪装自己的“刺猬”,赶上香菱生日这件事,便发作了,虽然理解她,但陈颍不会惯着她这样的性子。
“你当真想走?”陈颍看着晴雯,淡淡地问道。
晴雯此时却是慌了,她没想到陈颍竟然真的要赶她走,在这里比在秦氏身边还让她觉着温暖可靠,且若是真的走了,她自己又怎么去找爹娘。
晴雯心里自是不愿走的,但多年来的性子还是让她梗着脖子嘴硬道:“爷既嫌我性子不好,我又何苦在这儿讨人嫌,走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