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着下黑棋的想必是世叔了罢,不知小子能否请教一二?”
“哈哈哈,下黑棋的还是我那顽皮的孙女儿。”
陈颍一头黑线,敢情您老爷子的孙女儿搁这儿左右互搏呢。
“那算了,老爷子咱俩还是继续下棋罢,我只用一些寻常的棋谱。”
于是二人扫了棋子又开始新一局的对弈。
“陈小子,董淳不是贪官恶官,并没做过伤害百姓的恶事,你可别一时气愤做出过激之事。”
陈颍落下一子,凝重地道:
“祝爷爷,就是因为他还算是个好官,我才会耐着性子跟他在公堂上见招拆招,化解他一次又一次的陷阱。
可谁又知道他会不会一直做个好官,如今他们谋算我不成,徐云成还名声尽毁,董淳肯定是记恨上我了,我总不能坐等他来报复我罢。”
祝老爷子跟着下了一手,道:
“董淳那边我出面去说,此事本来就是他的过错,你愿意揭过不追究,他岂敢记恨报复你。”
陈颍心下微叹,祝老爷子到底是一辈子都在做学问的人,太过于理想化了,不明白人心的深不可测。董淳早就不是最开始那个只是想给徐云成养名望,铺人脉的董淳了。能心安理得地算计别人,能在陈颍点破他们的谋算后一次又一次想要败坏陈颍的名声,他早已陷入泥潭,腐朽堕落了。
“既然老爷子您发话了,那我便再忍让一回,哪怕他董淳心中记恨我,只要他不付诸行动,我便不搭理他。
祝爷爷,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出面不揭穿董淳给徐云成沽名造势的那一套把戏,任由他们一次次算计别人。”
祝泽泉叹了口气道:
“他们做这事一不违法,二不害民,最关键的是他们只是图一个好名声,自导自演一出‘救困扶危,仗义直言’的戏码,与对方交好后,也是真诚相待,被谋算之人纵然事后察觉蹊跷,也不会在意了。
谁知这次他们居然一反常态,要踩着你扬名,还闹出了人命,唉。”
陈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