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低头叩在地上,暗中撇了撇嘴,心道:还不是你吩咐了要将被陈家少爷惩戒的人捉回来,安排一个干净宽敞的牢房,还不许监视虐待他们。这兄弟们都知道那是你的人了,谁敢去看管。
心中虽然诽腹,但捕头还是迅速地想了个理由回答道:
“大人,近来不少牢房需要整修,牢房紧张,属下才将他们关押在一个大牢房里。因为他们只是犯了口角,最多算是斗殴,不是什么重罪,所以没有安排人严加看守。都是属下擅作主张,请大人责罚。”
董淳怒道:“当然要罚,还要重重地罚,真是丢尽了本官的脸面。就因为他们得罪了陈家,你就敢滥用职权擅自羁押无罪之人,你是大夏的官差还是陈家的官差?现在闹出七条人命,本官看你有几颗脑袋够砍。”
陈颍看着他们两人浮夸的表演,心里好笑,当然人家不是演给他看的,是糊弄那些看戏的学子百姓的,想用“众口铄金”那一套,让自己背上逼死人命的“黑锅”。
“董大人,你讲话理太偏,你手下的捕头滥用职权和我陈家有什么干系。那董大人喜欢‘云成公子’那样的俊俏读书人,要是有人自作主张将‘云成公子’掳了关起来准备献给董大人,‘云成公子’不堪受辱自杀了,难不成‘云成公子’的死还能算在董大人头上?”
董淳刚要呵斥陈颍的歪理,堂外有衙差高声唱报:“徐云成已带到。”
顿时满堂憋笑声。
陈颍拱手道:“董大人,你喜欢的‘云成公子’有人给你送来了。”
董淳脸黑如锅,冷哼一声不理陈颍。
“将人带进来。”
便有衙差高声唱道:“带徐云成进来回话。”
徐云成如今已是秀才功名在身,见官并不用行跪拜礼。但他被带进来后第一时间就跪伏在地,神态惶恐。
“义…学生徐云成拜见府尊大人。”
董淳看着不争气的徐云成道:“起来说话。”
陈颍笑道:“怪不得‘云成公子’深得董大人喜爱呢,都已经考中生员了还对董大人大礼参拜。话说徐兄怎么脸色这般煞白,身子都还在抖,董大人传你来只是问话,你怎么搞得像是冤魂索命一样。”
徐云成起身后听到陈颍说话,便转身看向陈颍,听到“冤魂索命”他瞬间想起衙差说那些人已经惨死狱中,两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陈颍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跳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