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陈颍对朕的赏赐不满意了?”
“皇上,陈颍一心挂念赈灾之事,并不在意赏赐。
只是颍川各家族之人,都觉得这赏赐不太合适,若是陈颍见了其他太上皇恩赏的‘国之义商’,反倒……反倒是……”
方彦华结结巴巴说不出后面的话,但在场的人都明白,无非是陈颍见了太上皇恩赏的‘国之义商’,若是低头礼让,那就是在折辱读书人,折辱世家了;反之就是不尊太上皇。
众人一品味其中症结,纷纷明白过来,这哪里是赏赐,分明是抹了砒霜的鸡肋。
顺治帝黑着脸道:“此事确实是朕思虑不周,待朕与几位大学士商议之后再行赏赐。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启禀皇上,臣有事奏。”
顺治帝一看,又是方彦华。
“方爱卿请讲?”
“皇上,如今蜂窝煤方子已经取了回来,接下来工部制煤赈灾,还需户部拨下经费。”
一时间朝臣们都憋着笑意看向方彦华,顺治帝也是脸色怪异至极。尴尬地咳了两下,顺治帝道:
“方爱卿,这制煤一事朕已经安排人去办了。”
方彦华一时呆立当场,缓不过神儿来。
“方爱卿难道不知道?陈颍在除夕祭祖之后得了太丘公托梦,然后便将蜂窝煤方子公布出来,造福百姓。
朕得了方子便加紧安排人手制煤赈灾了。”
看来方彦华果然还是被陈颍算计了,不过除了方彦华,众人都是高兴或者幸灾乐祸的。
高兴的是既想陈颍献出方子赈灾又不想方子落到贪官手里的顺治帝等人。幸灾乐祸的自然是原本羡慕方彦华寻了个摇钱树的酸酸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