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在颍川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一个嫉恶如仇睚眦必报之人,如今数次被甄家羞辱迫害,岂会轻易松口。
但是朕又实在不知如何去安抚陈氏子。
颍川陈氏已经三代无人入仕,朕也不知道那陈氏子愿不愿意做官,总不能直接恩封官职与他罢。
那些自诩清流的世家最重视读书做学问,向来对恩封之官嗤之以鼻。
赏赐金银,陈家底蕴深厚,还有云字号日进斗金,根本不缺;赏赐美色,那陈氏子才九岁,更是毫无用处。
朕现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啊。”
孙皇后轻笑一声道:“皇上岂不是钻了牛角尖,此事重点不在于那陈氏子是否满意皇上的赏赐,而是那些世家能否满意皇上的态度。
不如皇上就赐那陈氏子一柄玉如意,许他一生富贵如意。”
李埑有些迟疑道:“这赏赐会不会太过了些?
而且朕这般赏赐陈家,父皇那边被落了体面必然要找朕的不是。”
“向世家略做让步也是为了社稷安稳,太上皇他老人家肯定能体谅皇上的。
至于这赏赐嘛,不但不过,皇上还要让宗室里有份量的人前去行赏,要让那些世家看到皇上的诚意。
要是能得到世家的好感,那可谓是如虎添翼,皇上再想对付何昭等人就无须那么多顾虑了。”
李埑苦笑一声,双目微湿,感慨道:“朕这个皇帝当的窝囊啊,要不然孙家不会惨遭横祸,仙儿也不会……”
孙皇后听了此话已是满面泪容,捂着嘴哽咽哭泣。
“皇上,这都是命数,孙家能为了皇上的大业牺牲,这是孙家的荣幸。
只是可怜我的仙儿,她才不到七岁,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称职,才让她被奸人谋害。”
李铭在一旁听着二人从谈论政事,再到悲伤哭泣,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