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砚还欲反击,章谦摆了摆手拦下他。
“敢问甄大人缘何至此,这地上众人又是何人,因为什么倒地不起?”
竹砚急忙道:“章大人,地上这些人就是在河道截杀我们的人。”
甄应嘉不屑地看了竹砚一眼,冲章谦拱手道:“章大人,甄某今日于家中收到下面人的消息,说有人乔装易容扮作我的模样,在河道行了破天大事,便急忙赶至河边。
一番打探后得知那个冒牌货将一众水匪带到了这里,我才赶到不久,还没问上几句话这些水匪就莫名倒地不起了,然后章大人便围了我审问。”
“放屁!我看这些人就是被你事后下毒灭口了,什么有人冒充你都是借口。只不过你没想到我们和章大人来的这么快。”
竹砚指着甄应嘉怒骂。
看着针锋相对的两方,章谦头疼无比。
甄家在金陵一家独大,以往甄家人做了什么恶事,那些苦主甄家心情好给些补偿就解决了,根本无需他来伤神。
章谦是深谙官场之道的老官油子,最是圆滑,遇到和高官大族有牵连的案子,他都奉行一个拖字诀。
但这次和甄家对上的是颍川陈氏,在士林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但要是他左右摇摆,想着两边都不得罪,那很可能两边都讨不了好,下场不言而喻。
在竹砚同甄应嘉针锋相对时,章谦内心一阵纠结,最后决定秉公处理,也算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章谦下令让差役去查看地上众人的情况,看看是否还有活口,然后例行公事一般询问甄应嘉。
“甄大人,方才你说你进来只问了这些水匪几句话,不知道问的是什么话,甄大人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人是水匪的?”
这问题看似在针对甄应嘉,实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甄应嘉见章谦还算识趣,哼了一声道:“我甄家经营了不少商路,与这些水匪打过交道有何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