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虽然你心系百姓,可也要考虑实际情况,朝廷也接受不了盐政在短时间里出现大变,上面现在要的是稳定平衡,打好新政的根基。”
林如海叹息一声,摆手道:“罢了,你拿去罢。”
陈颍嘿嘿一笑,从怀里取出一藏蓝色荷包挂到腰间,然后把册子放到怀里。
林如海看着陈颍腰间的荷包瞪大了眼睛,先是难以置信,然后又满是心疼哀怨之色。
前几天他去看玉儿时,见到自家女儿在学女红绣荷包,当时还以为是给自己的。
不想“女慧不中留”,自家女儿第一次居然就给了这个臭小子。
小白菜还没长成呢,就被眼前这猪连盆端走了。
注意到林如海愤愤不平的幽怨眼神,陈颍咧嘴一笑,心里爽极了。
“世叔是在看这个荷包吗,这个是玉儿送给我的,想必世叔也有罢。”
陈颍忍着笑意告辞离去,只留下林如海脸色不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陈颍那句:是玉儿送给我的,想必世叔也有罢。
给林如海施加暴击伤害后,陈颍心情愉悦地从后门出了盐运衙门。
谁让林如海老是想当猪队友呢,就该在他心上扎两刀。
回到偏僻的落脚宅院,陈颍叫来竹砚吩咐接下来的事宜。
“爷,真的要动用哪一位吗,那可是好不容易在甄家埋下的暗子。老爷要是知道了,会不会……”
竹砚一脸心疼纠结地劝道。
陈颍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自然知道这个棋子安插的不易,不能轻易糟践了。”
竹砚没敢接话,不过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就是既然爷你知道怎么还非要动用呢。
“这本册子若是在甄家手里公诸于众,必能给甄家一个沉重的打击。
而且又不是让他直接暴露,只是暗中行牵线搭桥之事,正主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