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辉道:“小兄弟,能否告知我们究竟是得罪了那位大人物,也好让我们死个明白。”
竹砚嗤笑道:“虽然我巴不得把你们这样的人碎尸万段,但我们爷说了,不能让吴老爷子绝后了。
至于你们,爷说既然伸了不该伸的手,就砍你们一只左手,吴维也会留他一命,只判个流放。”
吴尡听了这话险些暴走,被吴辉死死按住。
吴辉悲痛道:“何至于此,先父和养正公是至交好友,陈家何至于要灭我吴家啊。”
竹砚不屑道:“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还有你那个贱妇儿媳,心肠狠毒,口舌挑唆,爷说得铰了她的舌头送去佛祖前忏悔三年,方能‘解脱’。
至于你们,也不用担心,吴家的财产除去赔偿那些苦主的,都留给你们,吴家的祭田也不会动,足够你们后半生衣食无忧做个富家翁了。”
吴辉依旧心底冰凉,吴家倒了,留着那些钱财有什么用,光是以往的仇家就能杀他们无数次。
竹砚又道:“别担心,我们爷既然不要你们的命,你们那些仇家自然不敢害你们。”心里暗补一句:虽不要命,报复却是少不了你们的,嘿嘿。
竹砚离去后,吴辉颓然地瘫坐在太师椅上要,心底一片冰凉,吴尡砸着一切能砸碎的物件,也发泄不完心底的怒火。
而让吴家败落的陈颍,此时早已经乘船离开苏州了。
坐了几日船,陈颍一直精神不振。这一世的身体有些晕船,这是生理反应,陈颍也无法。
偏偏昨日夜里还着了凉。
黛玉得知陈颍病了,带着雪雁前来探望,见到陈颍正无精打采卧在榻上,眼圈发青,脸色憔悴,额头,心疼不已。
让雪雁打了热水来,拧了帕子轻轻的给陈颍擦汗。
“哥哥怎地这般憔悴,可有叫医者瞧过不曾。”
“刚刚已经让梅笔去叫了,妹妹不用担心,只是偶感风寒,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