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头着急忙慌的跑来,连跌了好几跤才跑到吴辉面前,结结巴巴的哭着说:
“老爷,出……大事……不好了,维大爷把……纪……纪二爷给杀了,大大……大奶奶让我……请老爷过去,还说……说先不要让三……老爷矢……”
小丫头结结巴巴说着,一抬头看见吴尡正怒瞪着自己,再环顾周围一圈的衙差。
心想:三老爷怎么也在,官差这么快就来拿人了吗,完了,大奶奶一定饶不了我。然后直接吓晕过去了。
吴尡听到儿子死了,目眦欲裂,便冲出门直奔吴维的院子而去。
吴辉听到消息确是吓了个半死,这是要吴家身败名裂啊,怎么就这么狠?
见吴尡冲了出去,连忙叫了家仆,一并去了吴维院处,也顾不上沈松年还在一旁。
沈松年听了一出大戏,脑补出了许多细节,一回神见竹砚对着自己意味深长的笑着,一股从眼底深处透出的寒意让沈松年一个机灵。
“咳,都随本官前去拿人。”沈松年假咳一声,避开竹砚的目光,带着衙差也跟在吴辉后面去了。
竹砚见沈松年三人都去了,淡然地离开了吴家。
他来吴家一是不让拖住吴辉二人,以防他们得了消息跑路,影响自己办事的效率;二是震慑沈松年,以免他阳奉阴违;三是他自己的私心,想看着这些他最厌恶的人狗咬狗。
不足一天,吴家大公子撞见二弟同嫂子通女干,怒而杀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吴县。
再之后,吴纪,吴维勾结吴县县令戕害百姓,被知府沈大人亲自拿下的消息也传开了,一时间沈松年成了百姓们口口相传的大清官。
三日后,吴家,吴辉吴尡两兄弟神色憔悴,时刻担心着陈家接下来会对他们下手。
“老爷,那天那个人又来了。”一个小厮慌忙跑进来回话。
“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再说不清话把舌头给你铰了。”丧子之痛,对身家性命的担忧,让吴尡暴躁无端。
不等小厮仔细描述来的究竟是谁,竹砚便直接入门,吴尡再见到竹砚,几欲崩溃。
竹砚径自坐下,手指轻叩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