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衙,打探消息的人刚派出去,就有差役回禀有人持了颍川陈氏的拜帖登门。
沈松年心里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可不是甄頫那种愣头呆,作为科举出身的清流文官,他太明白颍川陈氏有多大能量了,虽然三代无人为官,可要论起影响力,也就山东衍圣公孔氏能稍胜一筹。
忙让下属把人领到客厅,自己整理仪容后前去会见。
苏州应天府衙前院客厅。
“本官公务繁忙,来迟了,不知小兄弟前来所为何事啊。”
沈松年见来的居然只是颍川陈氏一个下人,心中不满便摆起了官威。坐在主座上慢悠悠喝完了一盏茶才开口。
竹砚心中冷笑,才挨了爷的训,你这狗官又给我端架子。丝毫不给面子,冷笑道:
“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放肆,你一个下贱仆婢,也敢对着本官大呼小叫,这就是颍川陈氏的态度吗。”沈松年觉得自己被羞辱,气得面如猪肝色。
“沈大人,颍川陈氏的态度你不用管,也管不着,倒是沈大人你对那些有冤难诉的苦主的态度,我会如实上报给我们爷的。”
沈松年冷静下来,颍川陈氏不是自己能得罪的,更何况自身还不干净,对方要搞他简直轻而易举。
到底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官油子,沈松年唾面自干的变脸绝技炉火纯青。
“小兄弟,方才是本官昏了头,你也知道今天这案子之多,快忙的我焦头烂额了。”
“沈大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急的焦头烂额自己清楚。”竹砚依然不给面子。
“小兄弟能否告诉我,你身后那位爷是那位贵人,为何要办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