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嚷嚷什么,等以后女儿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也能沾光不是。”
“真的?”
邢忠拿出银子摆在桌上,“白花花的一百两银子都在这儿了,还能有假不成。”
“这是那家的贵人啊,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可真是阔绰啊。”
黛玉离开后,邢岫烟也告辞了神游太虚的妙玉。
回到家里发现爹娘都对她客气的不行,嘘寒问暖,还专门买了糕点给她吃,一问才知道原委。
“今天妙玉姐姐俗家的亲戚来看她,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大小姐把我当做朋友。”
邢忠听了有些遗憾,原来不是被贵人看上将来要纳了去做妾室。
“那你以后多往妙玉修士院里去玩,交了这么个贵人朋友,可不能疏远了。”
岫烟早就习惯了自家娘老子的势力,敷衍的应了。倒是以后方便去妙玉姐姐那里读书了。
岫烟想到黛玉和陈颍,心中感激不已,的确是自己的贵人呢。
次日,苏州应天府衙门,知府沈松年一大早就被衙门口的鸣冤鼓扰了清梦。
开衙升堂,躺下跪满了数十个苦主,个个拿着言辞锋利、字字血泪的诉状以及证据,齐齐状告苏州吴县吴家并吴县知县。
可吴家在苏州势力不小,逢年过节该给的孝敬也没少过他的。按照潜规则自然是证据不足容后再审,脱就完事了。
可沈松年是见过大场面的,今日这事明显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目标就是吴家。
他打算先糊弄过去,等了解清楚吴家得罪的人惹不惹得起,再决定案子怎么判。
可无奈那些案子桩桩件件证据确凿,对方还找了好几位牙尖嘴利的讼棍,拖到快午时,沈松年称身子不适,强行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