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纪还有他的堂兄吴维也几番来寺里叫骂,想讹上一笔钱财。
纸上还记了许多吴家两房的恶行,欺压良善,鱼肉乡里,连人命官司都有不少。
看到最后一条时,陈颍看向吴纪的眸光冰冷如铁,仿若在看一条死狗。
这吴纪昨夜与其堂嫂私通时,两人觊觎妙玉的财产,其堂嫂便想了一毒计,让族里逼妙玉还俗,再卖去烟花之地,这样泼天财富就是他们两房的了,吴纪听了赞同不已,然后两人又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都被昨夜入吴家探查的人记录下来。
虽然陈颍知道他们不可能成功,但心中的怒火依然需要鲜血来熄,吴家的所作所为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竹砚!”
头一回见到自家爷这么生气,正悄悄抬眼打量的竹砚,突然听到陈颍叫自己,吓得一个哆嗦跪在地上。
“爷,小的在。”
“跪什么跪,站起来!”
原来不是要收拾自己,竹砚心里松了口气,起身弓着身子等候差遣。
“把这臭虫送回吴家,然后寻了苦主去应天府上告吴家这些年做的恶事。
等官差上门拿人时,这臭虫因为和堂嫂通女干被其堂兄发现,刚好在官差抵达时被堂兄手刃。听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了,就是这吴家在本地还是有些能量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黑料,要是应天府拖着不办吴家的案子……”
陈颍眯着眼睛无悲无喜道:“这案子,谁敢压着,就压死谁。”
“小的明白了。”
“事情办好后,去吴家给那两个蠢货一个警告,吴老爷子是个好的,不能让他绝后了,不过既然他们两个伸了手,就一人一只左手罢。
至于那个贱妇,既然口舌不干净,就铰了舌头让她在佛祖面前忏悔三年。告诉那两个,爷说三年,那就是三年。”三年后,随他们要不要杀了那贱妇泄愤呢。
“小的这便去办。”竹砚看着小小年纪此时却宛如恶魔的主子,背后的冷汗浸透了衣衫,寒风一吹,冷到了骨子里。
等竹砚带人拖着臭虫离开后,陈颍也将愤怒的心平复了下来,不经感叹,少年之身动辄易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