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不是早就想摆脱这个婚约了吗又为什么会在婚约取消之后仍旧纠缠于此呢
伊戈尔一时无法难理清自己的思绪。
那天去病房探望艾瑞斯的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面容苍白的少年将略长的黑发从眼前梳向脑后,眼眸犹如漆黑的海,平静而幽暗,深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他唇角勾起,声音微哑地问道:
“里面有糖吗”
除了瘦了些外,他的五官和以前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而在那破损的,即使经过修复也依旧显得模糊而断续的画面之中出现时,那张染血的,冷的,镇定的脸,纵使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亲手将腺体摘除时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如此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伊戈尔复杂地注视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
比起上次见面时,他似乎变化更大了那双无论何时看向自己时,都会装满迷恋与爱意的双眼此刻变得疏远而陌生,以一种近乎生人勿进的冷漠和礼貌,在二人之间画出一道无形的线,泾渭分明,无法逾越。
戈修皱皱眉头,打破了眼下这持续时间过长的寂静: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伊戈尔犹豫了数秒,终于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我就是向找你来说,对不起关于你之前的意外,其实里面有我的责任。”
戈修先是一愣,然后疑惑地歪歪头:“有什么可道歉的”
他对此分的很清,艾瑞斯隐瞒身份参军是因为被盲目的恋爱所蒙蔽了理智,而绝不是伊戈尔的错误,更不必对此抱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戈修好心地开解道:
“你不必有心理压力,我的受伤也不是你的责任。”
在这件事里,唯一有责任的是外面那群居心叵测的高层和陪审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