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进来检查输液瓶的情况,检查完以后,她人没出去,而是往边维那里看。
边维察觉出小护士的欲言又止,会意的跟着她走出病房,心里也已经有了猜测,八成是说曹操曹操到。
护士说章主任的徒弟过来了。
边维通过护士的热心提醒,知道人在院办,院长把其他几个科室的主任都叫过去了,包括章亦诚,她跟护士道过谢,心不在焉的晃回章亦诚的办公室。
边母打来电话,叫边维明天带章亦诚回家吃个饭,说要给他俩包一些饺子带走。
边维无精打采:“噢。”
那头的边母听出女儿没什么精神:“你跟小章吵架了?”
边维转着章亦诚的钢笔:“没有。”
“两口子在一起过日子,跟电视里演的不是一码事,都是些琐碎的事情,哪有不吵的。”边母说,“床头吵架床尾和。”
边维指间的钢笔掉下来,她坐正:“真没有。”
边母说:“那就是你在矫情。”
边维满脸黑线,亲妈,绝对是。
边母是过来人,知道人就一辈子可活,说长是挺长的,可说短,也挺短的,没事的时候不要给自己找事,真摊上事儿了,就要让自己想开点,这样事情才能尽快过去。
你越上心,越纠结,那事情就过不去了。
“两个人在一起,免不了有这个不满意那个不顺心,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都可以包容包容,也适当的理解一下。”
“知道的。”
边维问道:“妈,爸呢?”
边母说在屋里听收音机,她唠唠叨叨:“我要不是一大把年纪,真不想跟你爸过,他那种人就没法沟通,你说说,我那么费心费力的帮他戒烟是为的谁?吃力不讨好啊就是,我容易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