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后仰头靠着椅背,单手按着太阳穴,他近乎是自言自语的说:“哪天都行,只要别又是空头支票。”
边维的身体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班长,你嘀咕什么呢?不跟你说了,我要过马路了,打电话过马路很危险的,世界如此美好,要珍惜生命啊。”
“好,挂了,再见。”
沈延半眯着眼睛看女孩往路口走,看着挺普通的,却又不普通。
等路灯的功夫,边维伸着脖子东张西望。
坐在车里的沈延想也不想的往下低头,做完这个动作,他的面部肌肉抽搐,慌个屁,又没做什么。
不多时,沈延看到一辆车开过来,停在边维面前。
车开走,沈延在后面跟了两个路口,勐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一个急刹车,趴在方向盘上粗声喘气,额角的青筋隐隐蹦起。
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跳动,肋骨隐隐作痛。
沈延口||干||舌||燥,他后仰脖子,突出的喉结因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MD,我在搞什么名堂?”
沈延烦躁的扯开衬衫扣子,抓抓搭下来的凌乱发丝,他摸出烟盒跟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沉沉的吐出一团烟雾。
尼古丁的作用渐渐发挥出来,沈延混乱的心率一点点平复。
车里寂静的过了头,令人压抑。
沈延一口一口抽烟,眉间笼着难掩的阴霾跟不甘,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很早就给自己的人生规划出了一条路。
路的尽头是有一栋名为家的房子,和一个有着沈太太头衔的女孩,从此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原本沈延是想在那条路上铺满鲜花,用最好的自己去见喜欢的女孩。
所以他拼命投入事业当中,想尽可能的在最短的时间成为一个顶天地立,有担当有作为的男人,而不是只会耍酷,还要靠家里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