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亦诚起身,边维跟上去,她的脚步忽然一顿,回过头时才发现那个女人在哭,压制着情感,安静的为自己的婚姻感到悲哀。
边维回神,小跑着追上贴着“边维丈夫”标签的男人,她偷偷看他,胸外科主任,身高差不多在一八五到一九零之间,三十三岁,正值壮年,体格硬朗挺拔,五官英挺,喜怒不形于色,身上没有烟草味,不抽烟,干净体面。
别的不说,单就这个颜,多的是人吃。
边维落后几步看着男人的后脑勺边走边想,性子闷了些,寡言少语,情绪很淡。
寥寥几次接触,她发现男人不懂幽默风趣,看起来木讷古板,人生字典里一定没有浪漫这个词。
前面的章亦诚突然转身,边维很敏捷的刹住车,没跟偶像剧里似的撞到他怀里,捂着鼻子冒水汽。
边维平视过去,视线对的是男人的喉结,她想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章太太?
但转而一想,她不也客客气气叫他章先生吗?过些天再提吧,他们还不熟。
夫妻不熟,多滑稽。
章亦诚抬起手臂。
边维下意识用手抱头。
章亦诚浅色的唇角微动,莞尔道:“不是打你。”
边维的脸腾地燥热,她小声咕哝了句:“我那是条件反射。”
章亦诚将手伸到她面前:“手机给我。”
边维傻傻照做。
章亦诚输入一串数字:“这是我新办的私人号码。”
他把手机递还给她,低声道:“在门口等我,我去取车。”
边维接过手机把号码存上,备注的是章先生,她删掉,想换别的,却想不出来,最后还是章先生。
车开出医院,夜幕无声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