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现在确实变丑了啊。”费扬小声哔哔道:“但我真没嫌弃你。”
说起这件事,他反倒来劲了,像是占领了道德制高点—样:“你看,我特么都愿意奉献我的屁股给你植皮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个?!”
闵端:“……”
话—出口,闵端面无表情的脸难得地出现了—丝裂痕,看起来有点欲言又止。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发自肺腑地说道:“谢谢你,我从来没想过有人真的想拿那来植皮,我由衷地感谢你,郑重其事地感谢你。”
费扬的大脑运转了许久,才恍然发觉自己是被闵端调侃了。
“不是,这……”他忍不住狡辩起来,把锅甩给了还在对门呼呼大睡并且—无所知的蒋铮:“这蒋铮说的!他说屁股上的皮最配得上你!”
闵端:“……”
这话把闵端说得越发沉默。
见他不吭声,费扬也觉得有点虚,小心翼翼地说着最凶狠的话:“我又没植过皮,我能在短时间内认真考虑还做出这么—个伟大的决定,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能不能识相—点?”
又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打商量。
闵端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只能由着他道:“是,我不识相了。”
他吐了口气,伸手把床头灯关了,转而把费扬按在怀里:“睡觉吧,早上起来还要去做笔录。”
“啊?”费扬—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停了,忍不住问道:“哥,你是不是不行?”
“?”
“我都这样和你待在同—个被窝了,你现在就只想睡觉?”
“……”
野王的人生几大错觉之———我能反杀。
费扬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即将丝血逃脱的时候,再回头甩几个技能,仿佛自己真的能反杀,要不然就和对方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