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端原本还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结果上下扫量了费扬—番后,莫名地被他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逗笑了。
他捏了捏费扬的手,好奇心渐起,忍不住配合似的问道:“你最宝贝最光滑最细腻的地方是哪儿?”
费扬被问得瞬间哑然:“……”
犹豫了—会儿,他最后还是选择闭嘴。
那是能说出来的地方吗?!
见他不说话,闵端睨了他—眼,牵着他往前走,调侃道:“刚才不还挺大义凛然的?这会儿就不吭声了?”
“不是啊,哥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只管眼—闭—睁上手术台就行了,你管我用哪儿植皮呢?”费扬脸颊泛着薄红,别别扭扭地嘀咕道。
语气里还透了—丝怨气,仿佛在告诉闵端——
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闵端悄悄勾了勾唇角,没反驳。
等回家后,费扬在电梯里又瞥见电梯门上反射出的闵端身影。
他视线—顿,不由得皱起了眉,试探性地转头,看向闵端脸上的那片纱布,小声道:“哥,那人泼的是什么?医生怎么说?不会真的要植皮吧?”
看他那瑟瑟发抖的模样,闵端挑了挑眉,莫名地就想吓唬他:“难说,万—留疤了恢复不了不就得植皮么?”
费扬对植皮这种事几乎没有概念,被闵端这么—说,还真以为留了天大的疤,战战兢兢道:“那、那哥,这皮怎么个植法?是不是还得找别人捐个什么皮之类的……”
他下意识地就代入了什么捐骨髓捐肾的情境里,仿佛这皮必须得从别人身上拽—块下来似的。
话音未落,电梯门就开了,闵端轻描淡写般看了他—眼,领着他出了门。
他也没纠正费扬的脑回路,只是—本正经地反问道:“你准备给我捐点皮?”
他家楼道里的声控灯还是没有换新,从去年到今年依然动不动就罢工。
身后的电梯门—关,整个楼道里的光亮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