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从头到尾只在闵端的直播间露过脸，没想到周围真的会有人认出他。
费扬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乖乖打招呼：“学长好。”
“哎你好你好。”那男生正想和他聊两句，忽然被旁边的学姐拍了一下。
接着他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一样，对费扬客气道：“你跟闵端学长关系挺好的吧？我们刚好在电竞社，你能不能帮我们……”
“麻烦让让。”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费扬的脸色瞬间凝固。
闵端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站在他身后等他让路。
费扬脊背发凉，没敢回头，机械地往左边跨了一大步给他腾出空间。
然后乖巧地站在一旁尬笑，却没笑出声。
闵端侧目扫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直接离开。
目睹了全过程的那位电竞社学长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在带费扬去宿舍的路上，他和另一位学姐都不忘套话：“话说你和闵端学长关系怎么样？刚才他是不是没看见你？”
“就……普通朋友，关系不冷不热。他人不错，看我要开直播就带带我。”费扬并不想和别人解释他和闵端的复杂关系，索性随口敷衍道。
“啊？”那位学姐听起来似乎有点失望，“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我们本来还想着让你邀请他来电竞社当吉祥物的……”
叹了声气，学姐满面愁容：“台柱子没了，赞助又拉不到了。”
费扬讪笑两声，毫不犹豫地点头：“不好意思了，我和闵端哥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谁料他最后一个字刚还没说完，闵端正好从他们旁边的便利店走出来。
费扬尴尬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也不知道闵端听没听见，反正他倒是很听费扬的话，真就把他当成一坨空气略过，瞟都没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