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祥云想着想着,眼泪就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那前去借自行车的宋青蜂空手而归,大步子走到张祥云的跟前。
“祥云,我没借到自行车,书记骑车去镇上了,不在家。你咋又哭了啊。”宋青蜂说着,伸手帮张祥云擦了下眼泪,男人憨厚老实,掌心都是经常握农具干活而留下的茧子。
他这一举动让张祥云哭的更厉害了。
“我早该想到,张家不是我的家,可怜我现在才察觉出来。借不到自行车,咱们就走着去,走的累了,你就背着庆国,我不能再那么怂了,张家欺负我,你们宋家还欺负我,日子过不下去,我就带庆国离开,我不过了。
人家秦瑜都能自己开鸭场,我就去她鸭场里做事去……。”
这话倒是很硬气。
宋青蜂知道,妻子在自己家受了委屈了。
张祥云是个合格的妻子,合格的母亲,也是个合格的儿媳妇,但凡家里做了点好吃的,都会给婆家送去,即便是被婆婆杨秋娥骂,还是很孝顺。
可却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这就像极了那句话,瞧不起你的人,永远都看不起你。那可自己何必再去巴结她呢。
想明白了的张祥云,看上去神色都变得带了神采。
到底,他们还是一家三口徒步走了过去,四五十里地,走了俩小时,可算是到了白溪村。
入了白溪村后,张祥云想着,不能空手来,就在村头买了点东西,就是买点给孩子吃的零食,也好过于空手而来。
可他们找到了周家后,却发现,周家的大门关着。
宋青蜂让妻子在外面等着,他到了门口前,冲里面喊,“有人吗?家里有人吗?”
没人回应,宋青蜂才看向妻子,“家里像是没人,咱们找找邻居问问。”
“成,问问吧,不能白来一趟。不在家里,是不是人去了鸭场?我听秦瑜说过,她丈夫不在家,是在外面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