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他心态好得很。”洪所长蹙眉想了想,“他父亲先走,没几个月母亲也走了。老两口去世之前,他时常请假,我们也理解。后来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了,他基本上就住在所里,别人谁有事请假,他就代班,说是以前麻烦了大家,想补偿一下。哎,不过我总觉得,他是想用忙碌来麻醉自己。”
“麻醉?”花崇眼光微动。
“可不是吗?”洪所长继续道:“父母相继离世,丧亲之痛实在是难以排解啊。”
“不一定。”花崇沉声说。
洪所长不解,“什么不一定?”
花崇不打算与他过多讨论,又问:“郭枢和鲁洲安是很好的朋友?胡家那个案子,郭枢也参与调查了?”
闻言,洪所长面露难色,端着热气腾腾的茶,半天没有说话。
花崇事先已经将调查记录详细看过数遍,没有任何地方提到了郭枢。
如果调查报告不存在猫腻,那么郭枢就不是办案人员之一。
可洪所长的反应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是这样的。”洪所长终于开口,语气有些尴尬与躲闪,“郭枢和鲁洲安一同长大,我们镇子小,很多人都彼此认识,我比他们大十来岁,算是看着他们成长。现在想想,他俩也真是不幸到一起去了,一个学心理,一个搞军工科研,如果不是家人生了病,他们的前途可就无量了。鲁洲安回来后,郭枢经常关照他,帮他照顾双亲。”
洪所长这一席话是在为什么做铺垫,连张贸都听出来了。
花崇耐心地问:“虽然调查记录上没有提到郭枢,但实际上,胡家出事之后,郭枢参与了调查?”
洪所长重重地出了口气,“鲁洲安平白无故消失,很有可能是凶手,按理说,郭枢与他亲如兄弟,应该避嫌。但是当时……”
洪所长顿了片刻,拍着自己的腿道:“当时我们确实警力不足,镇上以前也没有出过这种事,加上郭枢是所里综合素质最好的警察,强烈要求参与办案,所以,所以领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将他排除在外。”
柳至秦故意道:“调查报告上没有他的名字。”
“当然不能把他名字报上去。”洪所长眼中忧虑,“哎,这事确实是我们办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