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河戾气森然的目光扫过他身上,像在看一个死人。
可是不知为何,萧清河心底有了一缕沉重的挫败感,甚至觉得自己,虽然胜了,却像输了一般耻辱。
她走之后,果然就逃去找这个男人了吗?
可眼睛也不擦亮些,反而被人当成筹码棋子,用来苟且求生。
云浮,呵。
北翟大营内,正在风风火火地收拾东西,准备撤走。
大概是北翟的将士们没想到萧清河会那般凶残,主战场刚屠戮了那么多人,就已经整装出发,连他们大营内这些后备军也不肯放过,所以他们虽然着急离开,但也没有那么刻不容缓。
起码,还想得起来菀雨梨她们这支商队,一边搬着东西一边商量着让谁进来灭口。
虽然菀雨梨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可也有二十几个人,做这种事,对于他们而言,属于脏活累活。
能推则推。
趁这会儿,菀雨梨教了大家一招——假死。
方法很简单,割破手指放点血,染红衣襟胸口那一块,用石头砸了匕首尖刃的那一段,刺入胸口。
再在咯吱窝里夹一个小石头,就可以隔断脉搏的跳动。
大家都很意外,这个姑娘怎么对假死那么有研究?
短短几句话,说得头头是道,像是认真筹谋过很久的样子。
菀雨梨也有些意外,不过这些大概都是她失忆前的经验,就像吃饭喝水会翻墙这样,刻在她记忆深处的。
只是她很奇怪,她以前研究假死干嘛?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被选中的两个倒霉新人士兵挑起帘子走进军营,准备送倒霉的她们上路。
刚进来的一瞬间,就看到菀雨梨刚把匕首捅进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