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哐当一声,是萧清河沉着脸,摔了一个杯盏在张巧贞的脚边。
吓得张巧贞差点儿没站稳,魂不守舍地捂着胸口。
萧玉宸也连忙补刀,指着张芯道:“父亲,儿子还曾偷听到这个女人说,她是祖母的侄女,所以以后要是能成为王妃,王府里的人和银子,就都听祖母摆布。”
萧清河淡淡的眼神望过去。
张巧贞脸色大变,忙道:“天可怜见,我虽疼爱芯儿,想她嫁入王府,却从没有过这样的盘算!宸哥儿瞧着年纪小,怎的学会了满嘴谎话冤枉人呢?”
她又狠狠瞪了菀雨梨一眼,肯定是被这小蹄子教唆的。
萧清河没有说话,只轻笑了笑,眼神阴沉发冷,冻得张巧贞又一个哆嗦。
她呜呼哀哉,撑着脑袋直道:“我这心口疼得厉害,北郡城这穷乡僻壤的,连个好点儿的大夫都没有,我还是回京都治病去吧。”
“等等。”菀雨梨不徐不疾地说道,“常将军戎马一生,攒些身家也不容易,老夫人既然事没有办成,还是把银子地契都还给他吧。”
张巧贞扔下一沓地契银票,仿佛烫手的山芋,脚底生风地走了。
至于常一琪和张芯,自然也被萧清河差人送了出去。
一场风波,就这么归于平静。
菀雨梨出力最多,还被萧清河赏了不少银子。
望着她捧着银子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也忍不住欣慰地笑了笑。
她还是在乎这桩事的。
不管她到底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银子,才做这些事,但他都觉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