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过了半个时辰。
等菀雨梨起床更衣,正在用早膳之时,萧玉宸又来了,还是牵着萧清河的手过来的。
“父亲,肯定是她,偷了我的金玉如意锁!”萧玉宸指着不明就里的菀雨梨,直接劈头盖脸地质问道,“坏女人,你竟然敢偷我母亲临死前留下的遗物,你可知罪?!”
“小王爷说笑了,妾身为何要偷你的金玉如意锁?”菀雨梨语气悠闲地回答,不紧不慢。
“你就是想报复我!想让我忘了母亲,接受你做后娘!所以你就把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给偷走了!”萧玉宸语气一顿,“而且,你那么贪财,金玉如意锁可是价值连城的!”
“哦?价值连城?那我倒是想瞧瞧,那金玉如意锁长什么模样了。”菀雨梨撇撇嘴,笑得冷意十足。
“什么叫‘想瞧瞧’,既是你偷的,你自然早就知道它长什么模样!”萧玉宸气鼓鼓的,却还不忘逻辑的重要性。
菀雨梨嗤笑道:“小王爷口口声声污蔑我偷了那金玉如意锁,可有什么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只要一搜便知!”萧玉宸仰头看向萧清河,“父亲,可否叫些人过来搜一搜这屋子?”
萧清河冷眼旁观着,淡声道:“来人,搜吧。”
他倒要看看,萧玉宸到底弄什么幺蛾子,背后又是何人指使。
萧玉宸脸上露出一瞬的喜色,偷偷看了一眼他身旁站着的丫鬟,两人相视一笑。
再然后,便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从进来,将菀雨梨这间院子翻了一个底朝天。
在菀雨梨的贴身衣物中,不仅搜出来了那把金玉如意锁,还有一张……被珍藏起来的画像。
画像上,是一名丰神俊朗的男子,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很是好看。
萧清河忍着将那画像揉碎的滔天怒意,咬牙切齿地问道:“画像上的男人是谁?”
菀雨梨欲哭无泪,她失忆了,哪能知道这是谁。
甚至,她都不知道她还藏了一幅画像在她的贴身细软里。
“菀雨梨,本王再问你一遍,这、是、谁?”萧清河捏着她的肩膀,力气用得极大,却已是在克制着了。
“……妾身忘了。”菀雨梨虽无奈,却也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