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思绪也拉了回来。
小孩容易犯困,每年守岁到这个时辰,便会找大人讨要了压岁荷包,回屋睡觉。
萧清河从袖袋里取出两个沉甸甸的红色锦袋,纹着吉祥漂亮的团云纹。
隐约露出的口子,能看到里头装着的灿灿晃眼的金瓜子。
菀雨梨原本也跟着犯困打哈欠的,一瞧见这压岁荷包,顿时来了精神。
她想,以前她没失忆的时候,一定很穷,不然为什么一见这些喜人的金瓜子,就五迷三道,双眼放光呢?
萧清河只给了萧玉宸一只压岁荷包。
显而易见,另一只是给自己的。
菀雨梨心跳得更快了,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双眸直勾勾地望着萧清河的手心,眼珠子跟着那红彤彤的压岁荷包转动。
萧玉宸捧着自个儿的压岁荷包,正有些不虞,总觉得父亲手里拿着的另一只荷包份量重些。
再一看菀雨梨的神色,萧玉宸更加气得鼻孔哼哧哼哧。
这个坏女人,她绝对是贪慕王府的荣华富贵,才给父亲当侍妾的!
萧清河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打量着菀雨梨见钱眼开的模样,心情同样颇为复杂。
他记得她以前明明清高自持,视金钱如粪土,他每回给她送的珠玉金银,从未见她正眼瞧过。
只不过失忆了而已,怎么性子如此天差地别呢?
除了这张脸,她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王爷,妾身的压岁荷包……”菀雨梨见萧清河又望着她的脸发呆,舔着唇角小心翼翼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