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坏女人!这一只是本王特意留到最后亲手放的!你赔我!你赔我!”
外头的确热闹了起来。
萧清河望向窗牖外,雪地里,一大一小的身影捂着耳朵,满眼都是盛放的烟火,绽成了她们眸底最璀璨的星子。
记忆中,镇北王府的团年夜,从没这样热闹过。
一开始,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除夕团圆夜,他仍紧握着那柄长.枪,随时警惕着北翟来袭。
后来,北翟公主的她,与他和亲,却从来不肯和他一同守岁,总是早早睡下。
她说,庆国人心心念念的新年,是她们北翟人最讨厌的节日,因为这意味着冗重的岁供,若不勒紧裤腰带上贡,他便会挥兵北上,生灵涂炭。
府中依旧冷冷清清。
再后来。
他们有了儿子,她却假死逃走,留他和儿子两人守岁团年。
萧玉宸那时还小,每年除夕都要奶声奶气地问他,“团年不是要一家人团团圆圆么!母亲大人去哪里了?”
每回,他总心如刀绞,嗓子眼里像被灌了铅,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菀雨梨玩得兴起的娇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随着风雪送进来。
萧清河恍若隔世,目光飘得有些恍惚,却又一直紧紧追随着她。
烟花爆竹都玩了个尽兴。
菀雨梨和萧玉宸重新进屋,小脸都冻得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