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这么大,总不至于连第二盘馎饦都吃不起吧。
萧玉宸气得鼻孔哼哧,这个愚蠢的女人什么都不懂!
馎饦虽然好吃,但是吃多了容易积食,父亲从来不会允许下人上第二盘的。
“来人,再上一盘馎饦。”萧清河云淡风轻地吩咐下去。
萧玉宸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看他爹,又看看菀雨梨。
心里掀起的波澜让他更为警惕。
菀雨梨弯弯唇角,将那碟热气腾腾的馎饦往萧玉宸面前推了推,“吃吧。”
看这小孩,还是小王爷呢。
一盘馎饦而已,高兴成这样。
馎饦只是用普通的面团揉光后,放在手里捻成翘翘的形状,放到汤里煮熟而已。
因王府吊的高汤格外费工夫,所以这馎饦做出来也比寻常人家的美味,又有高汤的鲜香,也有面片的嫩滑。
可是,萧清河一直对馎饦这种北国传过来的食物,不怎么感兴趣。
他眸光掠过眼前一大一小哈着热气吃着馎饦的人儿,垂下长睫,压住复杂的心绪。
她们娘俩倒是都特别爱吃馎饦。
口味出奇的一致。
尤其眼下这吃馎饦的姿态,若是有旁人在,定能看出两人的关系,简直一模一样。
只是,萧清河仍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
他记得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吃馎饦。
她总是端庄地挑着小勺,脊背挺得笔直,蕴着漂亮的微笑,完美得一丝不苟,就连嘴角每回翘起的弧度,也从无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