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屋顶上,瞄了一眼站在底下巡逻的看守,正准备跳下去点了他们的穴道时,眼睛余光却看到不远处有人影闪过。
转过头,就见谢春衣还穿着刚才的素色衣袍站在房顶上,只在脸上蒙了块方巾以作掩饰,要怎麽显眼怎麽显眼。这麽拙劣的乔装邢舟还是第一次见,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後打出手上石子,点了那两个看守的昏睡穴。
查看一番确定那两人确实失去意识後,邢舟瞥眼看他:“你来这里干什麽?”
谢春衣扯下方巾,开心道:“我来帮娘子救你的姘头……啊!”
话还未说完就被眼前人打了。
邢舟懒得理他的胡言乱语,转身走进地道,谢春衣吐了吐舌头也跟在他身後。
地道曲折,每一个拐弯处都有两个守卫把守,每次谢春衣甩出云蚕丝B>景漹H时,都会被邢舟提前拦下。
“不要搞出人命。”邢舟还没到他这种能把人命当草芥的地步。
谢春衣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好吧,谁让我妇唱夫随呢!”
燕重水被关在地道最尽头的一间牢房,邢舟老远就看到男人正在气定神闲的打坐,便急忙跑了过去。
恐怕是听出他的脚步声,燕重水一下子睁开眼,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邢舟的方向,确实看到邢舟的身影时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牢门口,脖子和四肢上的铁链被带动的哗哗作响。
只是当他看到邢舟身边跟着的,是当初差点把人拐跑的少年时,顿时杀气四溢。
谢春衣急忙摆摆手,澄清道:“哎呀,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是帮娘子一块儿来救你的!”
说着就把一串钥匙扔给邢舟。
“不用。”燕重水摇摇头,然後双臂一扯,就见那些手臂粗的链条如同纸片一般被男人扯断了。
不止邢舟,连谢春衣都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