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个怪物,不被任何人接纳。
乔富半夜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倒头就睡,没有在意乔安有没有回来,事实上,这么多年,乔安在这个家里的存在感连一头耕地的牛都不如。
第二天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乔安就溜出去了,临走时他特地穿了长衣长裤遮住伤口,在镜子前反复照了照,确定眼睛没有那么红肿才放心的离开。
没有手机,所以联系不上梁顷,昨天又忘记说时间了,乔安只能蹲在宾馆门外的树下等梁顷。
还好没有等多久,穿着运动服的梁顷就从宾馆门口出来,看样子是要去晨跑,乔安正准备打招呼,就见梁顷朝这边走来。
“怎么不上去?”梁顷皱眉。
乔安连忙站起来,顿太久了,腿都是麻的。
“嘶——”拉扯到伤口了,装作在揉发麻的腿,乔安低着头不好意思说,“我怕你还在睡觉,吵醒你不太好。”
“下次直接上去。”
乔安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开心的点点头:“嗯!”
清晨的江边白茫茫一片,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船的残影。
“岸边停留的船上都住着人家,”乔安给梁顷介绍,“初中的时候,我们班上有好几个都是家在船上的。”
从桥上往下看,可以看见几个妇人挎着盆蹲在长板上洗衣服,棒槌敲打在衣服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和不远处嗡嗡的鸣笛声相映成趣。
梁顷的视线缥缈,看着茫茫的江水,风将他的头发和衣服吹起,摇曳不定,这样祥和的气氛感染了乔安,他也停下了说话,安静的盯着茫茫的江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