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强而有力的手扶在腰上，撑住要下跌的身子，脑袋还在晕眩中，乔安下意识攥紧那只手臂，鼻息间可以嗅到淡淡的柠檬气味。
等晕眩过去，才发现抓住的是梁顷的胳膊，连忙松开手，涨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好像不太对，又改口，“谢谢，谢谢。”
“你到底要道歉还是道谢？”梁顷松开手，声音依旧是清冷的。
“都有。”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不知道梁顷还有没有在生自己的气，上次回来后他就后悔了，再怎么说，梁顷的出发点也是为了自己好，不该欺骗他的。
“喂！你们俩杵那干嘛？”藏禹在上面喊。
乔安吓一跳，没有再看梁顷的脸，回了句来了就匆匆忙忙上楼了。
阁楼本来就很小，三个高中男生站在里面显得更加拥挤了，房间里只有一个坏了一条腿的椅子，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乔安一进屋就从柜子里拿出拖鞋。
“我只穿了一次，都洗干净了。”拖鞋用红色的塑料袋装的整整齐齐，能看出保管的人有多重视。
“哈哈，”藏禹笑着接过鞋子，“没必要这样，就是一双拖鞋而已，再说你的鞋子还落在我家呢，改天我叫梁顷送过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乔安急忙道，怎么能让梁顷亲自给他送鞋子。
藏禹看了一眼梁顷，咳嗽两声，说：“梁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忘记说了？”
是要说抄答案的事吗？乔安紧张地抓紧衣摆，不敢去看梁顷的脸，脑袋好像变得更疼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直盯着脚上的鞋子看。
但梁顷冷着一张脸，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哎，算了我说！”藏禹挠了挠头发，对乔安说，“梁少想请你吃顿饭，为那天的事道个歉！”